近年来,我们进行了一次跨越美国的自驾游,穿越了从北到南的红脖子州,持续了整整一个月。在这次深度游中,我们不仅领略了美国自然风光的神奇之处,还深入了解了地理和人文,与几十年未见的老朋友、老邻居、老宿友以及前同事们相聚,畅谈往事,欢笑不断。为了不给朋友们添麻烦,我们选择了离朋友们最近的酒店。然而,在前同事家和老邻居小朋友家各住了一晚,让我们感受到了深厚的友谊。回忆起当初我在大学时教国内邻居小朋友唱儿歌的场景,如今这些小朋友已经在美国成家立业,住在宽敞的6000平方英尺大房子里。
这次东北自驾游最让人开心的是能够见到几十年未见的家族长辈,包括表舅、表舅妈。以前我们都叫他们“表”,这次直呼舅舅舅妈,让我感觉格外亲切。舅妈曾在北方某省省城家住过一年,那时我爸小舅家的孩子也调到了与姑妈同一城市工作,两家来往密切。舅妈出生在上海杭州的大户人家,与舅舅从小青梅竹马,中学时期是同学,甜心。两人都是文艺骨干,后来舅舅考上了交大,舅妈因家庭原因上了免费的师范大学,两人自然而然地结为夫妻。随着岁月的流逝,我们见到了这对老人,他们在美国生活了15年,十分激动地迎接我们。我们住在离大女儿晨家附近的酒店,晨一大早就打电话询问我们何时到达,老俩口轮流打电话询问,舅妈早早开始准备家乡风味的煎饼。
到了晨家,晨载我们一起去舅舅家。舅舅家宽敞明亮,一室一卫一厅还带有一个大阳台,月租仅160多美元,由晨支付。八十多岁的舅舅依然保持着年轻的外表,稍微胖了一些,看起来只有60多岁。舅妈头发闪亮,皮肤白晰光滑,依旧保持着年轻的容貌。我们刚一坐定,舅妈就端上了煎饼,尽管我们已吃过早饭,但还是尝了一小块,家乡味道真好。老俩口开始滔滔不绝地聊天,舅妈对舅舅说:“你让我先说”,然后转头对我说:“你舅舅平时话不多的,怎么今天话那么多。”老俩口时而介绍自己在美国的生活,时而相互“贬低”一下,时而相互吹捧一下。舅舅拿出iPad调出他兄妹四人的照片,展示给我们看。照片中有他母亲和台湾的大哥,两年前大哥去世,母亲在香港见过大哥后也不久去世。活着的95岁的大姐看上去真年轻。舅舅还展示了舅妈的近照,说:“舅妈长得像奏怡。”舅妈对我说:“你舅舅跳起舞来像个年轻人啊,一点都不像83岁的人。”晨说很多照片她都没见过,舅舅把他的“宝藏”都亮出来给我们看。
老俩口一直在说个不停,我们插不上嘴,不时被逗得哈哈大笑。我有点担心老人过于兴奋对身体不好,但舅妈说在美国的生活是他们一辈子中最幸福快乐的时光。女儿孝顺,孙辈优秀,晨的大女儿在休育比赛中两次获得全美冠军,一次世界冠军,学业也非常优秀,在大投行工作。晨的二女儿的大儿子也拿到全额体育奖学金上大学,都非常低调,从不在朋友圈炫耀。两个在中学的孙辈也非常出色。老俩口充满幸福感地谈论着他们的家庭和生活,最后不舍地送我们出门,舅妈还把煎饼打包给我们带上路。见到了二十多年未见的侄女星,星依然时尚漂亮,她的个头和五官都像极了
舅舅年轻时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之百。饭后,我们去了星的大房子,那里有三四英亩的草坪,上百只鸡鸭鹅悠闲地在那里生活。家里有各种各样的宠物,令人惊讶的是,在家全职工作的星居然还亲自割草,让我家某人都差点下巴掉下来,对她的能干表示赞叹。
回到酒店,我们报平安后收到了表舅的微信:“XX,谢谢你们专程前来看望我们,几十年未见,你们也到了退休年龄,但你与xx都看不出实际年龄,这与你们常年坚持锻炼身体有关(爬山等)。遗憾的是,你们逗留的时间太短了,否则可以陪你们去波士顿城内参观一下世界知名学府哈佛大学及麻省理工学院。下次你们一定要陪姑姑住一段时间。我们移民美国已经15年了,开始在晨家过了几年的农家生活,后来推荐我去中文学校老年活动中心教授舞蹈,直到2011年被聘请去托老所教跳舞(当义工)。这十多年我们的生活非常有规律:老年公寓→托老所,在托老所活动六个小时。每天你舅妈教大家打太极拳、太极扇及太极剑,我教广场舞、交谊舞、民族舞及拉丁舞。每天有车接送,早中晚在托老所吃,享受到了晚年的幸福生活。关键是我们托老所的华人部有100多人,广交了朋友,陶冶了情操,年轻了心态。加上有两个孝顺的女儿在身边照料,太舒服了。今天就聊到这,有了微信就方便了。祝一切都好。”
表舅还寄给我他领舞、编舞的庆祝活动录像集锦。我津津有味地欣赏,一群七八十岁左右的老者跳舞的场景让我十分佩服。
他们所在的老人活动中心规模庞大,有多个不同的组,仅华人组就有100多人,来自世界各地,包括国内的退休高知和离休高干。退休后,许多人选择搬到离孩子近的地方,安享晚年。我们这里也有很多类似的老人活动中心和日托中心,提供免费接送服务。在这些中心,来自各个渠道来美的华人老人过着幸福快乐的生活。这里有各族裔、各种语言的老人活动中心,形成了一个多元化的社区。
这两位老太太真是令人愉快,我们也被他们的积极态度感染。他们还计划陪我们游玩,虽然不知道我们已经去过波士顿,但这次是故地重游。回程的路上,我们一直在聊他们的故事。国内的两位老人刚刚退休,舅舅免费教人跳舞,而舅妈则在一旁舞剑,威摄着那些敢向舅舅示好的妖精。据说还有人跟踪过舅舅去比赛的舞场,结果也没发现异常,这成为了闺女们的笑料。
姑姑因为姑父在新冠大海啸中不幸逝世后也被女儿接到了美国,舅舅舅妈和姑姑三老人已经约好时间在美国碰头,他们也有二十几年没见面了。三老人八九十岁的年纪碰头会是怎样的场景呢?祝愿他们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最近看到的最美丽的晚霞瞬息万变,真是可遇不可求。前后25分钟,我手机狂拍了100多张,每一张都不重样。一位冲浪归来的白男看到我在拍照,索要了其中的一张,我有点楞住,但他解释说要给他太太看,手机在车上。我欣然挑选了六七张照片发给他,很快收到了感谢和祝福的短信,让我感到非常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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